泡泡玛特的创业历程:从“潮流小店”到“潮玩文化帝国”
名人创业故事:泡泡玛特的创业历程:从“潮流小店”到“潮玩文化帝国”
泡泡玛特的成长史,是一部中国潮玩行业从无到有、从小众走向大众的缩影。它始于创始人王宁对潮流文化的热爱与洞察,经历了从“渠道商”到“IP运营商”的转型,最终通过“盲盒+IP”的创新模式,将潮玩打造成现象级消费品类,并推动中国文化创意产业走向全球。
一、萌芽期(2008-2010):校园格子铺到“潮流搬运工”
2008年,还在郑州大学西亚斯国际学院读书的王宁,注意到校园里学生对潮流饰品、创意文具的需求旺盛,但市场上缺乏专门的销售渠道。于是,他模仿高中时卖电话卡的经验,在学校里开了一家格子铺,取名“格子街”,主要售卖饰品、化妆品和创意小物件。
然而,三个月后,格子铺因商品同质化严重、缺乏核心竞争力而倒闭。这次失败的创业让王宁意识到:“单纯卖货没有壁垒,只有抓住消费者的情感需求,才能做出差异化。”
一次偶然的机会,王宁在香港看到日本潮玩品牌Sonny Angel的火爆场景——消费者愿意花高价购买限量款玩偶,甚至自发形成收藏社群。他敏锐地捕捉到一个信号:“潮玩不是玩具,而是一种情感载体,能满足年轻人对个性化、归属感的需求。”
2009年,王宁开始尝试“潮流搬运”模式:从广州、义乌等地批发创意饰品和潮流玩具,在郑州的商场和校园里摆摊销售;同时,他模仿Sonny Angel的盲盒形式,推出“随机抽取”的销售方式——消费者花固定价格购买一个盒子,里面装的是未知款式的玩偶。这种模式虽然简单,却意外地吸引了大量年轻消费者,“盲抽”的惊喜感让他们欲罢不能。
这段经历让王宁明确了方向:“潮玩的本质是IP+情感消费,未来一定要做自己的IP。”
二、初创期(2010-2015):北京地下室里的“坚持”
2010年,王宁带着“做中国潮玩文化引领者”的梦想来到北京。他在中关村一家创业孵化器租下一间不足10平米的地下室,注册成立了“泡泡玛特”(POP MART)。“POP”代表潮流文化,“MART”是市场,寓意“用潮流文化承载年轻人的梦想”。
创业初期,泡泡玛特面临三大难题:
1. 市场认知空白:当时国内消费者对潮玩的认知几乎为零,很多人认为“玩具是小孩子玩的”,甚至有顾客进店问:“这些玩具有什么用?”王宁和团队只能一遍遍解释:“潮玩是一种情感寄托,是年轻人表达自我的方式。”
2. 供应链不稳定:潮玩的核心是IP,但国内设计师IP资源匮乏,泡泡玛特早期只能代理国外品牌(如Sonny Angel)或销售无IP的创意饰品,利润微薄且缺乏核心竞争力。
3. 资金压力巨大:线下门店租金高、装修成本大,而潮玩的单价较高(一件玩偶售价50-100元),消费者需要培养,初期销量惨淡。王宁曾回忆:“最难的时候,店里一天只卖出去两三件商品,团队工资都快发不出来了。”
尽管如此,王宁依然坚持“长期主义”——他相信潮玩市场一定会爆发,关键是要“用时间换空间”。2012-2014年,泡泡玛特陆续在北京、上海、广州等一线城市开了十几家线下门店,虽然单店盈利能力有限,但通过不断优化陈列、提升服务体验,逐渐积累了第一批忠实用户。
三、转折期(2015-2016):Molly的“救赎”
2015年,是泡泡玛特的“生死转折点”。
这一年,王宁在日本旅行时,在一家百货商场发现了Molly——一个有着湖绿色眼睛、金黄色卷发的大眼女孩手办。这个由香港设计师Kenny Wong创作的IP,当时已经在潮玩圈小有名气,但尚未进入中国市场。王宁一眼就被Molly吸引:“她的眼神里有种孤独又倔强的生命力,特别能代表当代年轻人的状态。”
回国后,王宁立刻飞往香港,找到Kenny Wong谈合作。然而,Kenny对IP授权非常谨慎,他担心中国市场会把Molly“做烂”(比如粗制滥造、过度商业化)。王宁没有急于说服对方,而是带着团队做了三件事:
1. 整理泡泡玛特的用户数据,向Kenny展示中国年轻人对潮玩的热情;
2. 承诺“不做短期赚快钱的事”,而是和设计师一起“把Molly变成文化符号”;
3. 提出“独家授权”模式,保证Molly在中国市场只有泡泡玛特一个销售渠道。
经过三次谈判,Kenny终于被王宁的诚意打动,双方签订了独家合作协议。
拿到Molly授权后,王宁做了一个关键决策:把潮玩和盲盒结合。当时国内盲盒市场几乎空白,很多人不理解:“为什么要让消费者花钱买‘不确定性’?”王宁却认为:“盲盒的本质是‘收集癖+惊喜感’,它能让人在拆盒的瞬间获得多巴胺分泌的快感,这种体验是传统零售无法提供的。”
2016年,泡泡玛特推出Molly系列盲盒,每个系列包含12个基础款和一个隐藏款,售价59元。这种模式迅速点燃市场——消费者为了集齐所有款式,会反复购买;隐藏款的稀缺性又让二手市场价格飙升,进一步刺激了消费。
Molly盲盒在天猫旗舰店上线第一天,就卖出了1万个;线下门店的Molly专区常常排起长队,有人甚至一次性买十几个盲盒,只为“抽到隐藏款”。
四、爆发期(2017-2020):从“潮流玩具店”到“潮玩文化生态平台”
Molly的成功让泡泡玛特完成了从“渠道商”到“IP运营商”的转型。王宁意识到:“IP才是潮玩的核心,我们不能只做‘潮流搬运工’,更要成为‘文化造浪者’。”
2017年,泡泡玛特在北京国家会议中心举办了首届“北京国际潮玩展”,吸引了超过2万名观众,成为国内潮玩文化的标志性事件。此后,泡泡玛特开始打造“潮玩文化生态”:
• 线下门店升级:从单纯的“销售渠道”变成“体验空间”,设置打卡区、互动区,鼓励消费者拍照分享到社交媒体;
• IP矩阵拓展:除了Molly,泡泡玛特陆续推出了Dimoo(治愈系男孩)、PUCKY(天使娃娃)、The Monsters(奇幻动物)等自有IP,形成了多元化的IP矩阵;
• 内容赋能:开发潮玩IP衍生品(如文具、服饰)、投资动画电影《新神榜:哪吒重生》,探索潮玩与内容的深度融合。
2017-2020年,泡泡玛特的营收从1.58亿元增长到25.13亿元,年复合增长率超过100%;净利润从156万元增长到5.24亿元,成为潮玩行业的绝对龙头。
五、成熟期(2020至今):走向全球的“文化符号”
2020年12月11日,泡泡玛特在香港联交所上市,市值一度突破1000亿港元。王宁在敲钟现场说:“我们不想做一家卖玩具的公司,我们要做一家‘创造快乐、传递美好’的文化公司。”
上市后,泡泡玛特加速全球化布局:
• 海外扩张:在韩国、日本、美国、欧洲等20多个国家和地区开设门店,将Molly、Dimoo等IP推向全球市场;
• IP升级:与迪士尼、环球影城等国际IP合作,推出联名款潮玩;
• 技术创新:探索数字藏品(NFT)、虚拟潮玩等新形态,让潮玩与元宇宙结合。
如今,泡泡玛特已经从一家“潮流玩具店”进化成“潮玩文化生态平台”——它不仅是潮玩的销售渠道,更是中国文化的输出窗口。正如王宁所说:“我们希望用潮玩连接世界,让中国的IP也能成为全球年轻人的情感寄托。”
结语:创业者的“长期主义”
泡泡玛特的创业历程,印证了一个真理:真正的创业者,不是追逐风口的人,而是创造风口的人。王宁用15年时间,把一个小众的潮玩品类做成现象级消费市场,背后是他对文化的敬畏、对用户的洞察、对长期主义的坚持。
正如他所说:“潮玩行业的本质是文化创意产业,它需要时间的沉淀和耐心的培育。我们不想赚快钱,只想做一家能活100年的公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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